4/3/20-葬禮

胡子雲

未經歷過者,不宜觀看

3/2深夜,我在床上不斷輾轉反側。不知為何,就是怎樣也無法入睡。

盡管在心裡不停勸說自己,暫且放下當下的一些雜念,留待明天再想,但也無補於事。

無奈之下,只好暫時放棄入睡了。

為了找回失眠的原因,我再次閉上眼,回想起剛才閃過腦海的一些畫面。

【9歲,4年級】(希望我沒記錯時間

黑暗中,耳邊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。

不久後,一位老者從鐵製大門後出現,腳踏在瓷磚塊上。

由他在出現後,到站在門口時都一直緊鎖眉頭的,讓人不禁懷疑,他是否有什麼難隱的心事才露出這種表情。

他邊探出頭往道路旁左右看去,看到經過的計程車不僅不攔下,還仍在原地等待。

又邊提着電話,跟電話裡的人說着不知什麼話。只聽到他說了句「…我就在門口處,請司機你盡快來吧!…不然,我怕趕不及去見我媽了」說到這裡,老者的語氣頓時變得激動了起來,但隨即就將快要落下的淚水擦掉。眨了眨眼,又繼續留意着道路上的行車。

[外婆怎麼了,站在那裡等什麼?又如何說個電話也會哭的呢?真奇怪……]我心想。

原來是我在後方看着這一切的發生,而那位老者就是我的外婆。

正當我想要問媽媽,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,他卻轉身告訴我們「外婆現在要去醫院探望太婆了。來,我們先回屋去吧」我好奇地再看了在等車的外婆後,就跟家人們上樓去了。

在我們回屋後,車輛行駛的聲音從鐵窗外傳出。

回屋後,媽讓我們去看電視。

看着看着的,身後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。

是外婆回來了。

不知是怎麼了,從踏入家門那刻起,外婆就一直默不作聲的,跟平常愛笑,多話的他很不同。在我面前走過時,發現了他的眼框竟然紅了!

就在他把手上的最後一件衣服整理好時,跟我說「幫忙拿一下桌下的衣架」,本在看電視的我,遞出衣架後,又滿頭問號的看向他:他又擦了一次眼淚後,「我沒事」,好像不希望我看到似的,帶着紅着的眼框,低頭走進房間了。

看到他這樣,我也不好打擾了,只好繼續看電視了。

[?!!……難道,真的被我猜中了]此時,我不安地想着。心裡有些不舒服,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。

此時,我無意中聽到房間裡,2人的對話。

媽「媽,你回來了。怎麼樣了?外婆他……」
外婆「醫生說,他的病情又惡化了,需要長期住院。可能以後也…(飲泣聲)」
媽「好了,別想了,可能只是暫時而已……」

[WTF,那我們還有機會見太婆嗎?!!]

有時候,我挺討厭自己的聽力這麼好。就像現在。

1年後再回去時,找遍了所有房間,我們也看不見太婆。

「咦?…媽,太婆去哪了?」二哥邊走到裡面的房間裡查看,邊問媽媽說。「……」

[不會的。上次也猜錯了,所以這次也一定是這樣的!對,沒錯!!]我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。

當天下午2時

婆「先帶他們回家吧,他們不能去的。年齡不夠」
媽「好,你路上小心👋👋」

[年齡不夠,什麼意思?我們又不能去哪呢?]回家的路上,我思考着這些問題。

回家後,我突然想起早上在外婆鄉下家的神台上,放着一張黑白照。[難道說……!(◎_◎;)]

我在心裡嘀咕的瞬間,媽開口解答了這個問題的答案「太婆去世了」

才得知,他「走」了!

在得知這消息後,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。

當晚連覺也睡不好,一整晚都反復思考着為何距離見太婆才不到5次的次數就永遠無法再見了。

懷着這樣的心情,我直到天亮也無法入睡。

隔天,我有黑眼圈了(刪

[part 1,完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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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3-29 09:56:52 +0000